几个杂役拿着扫把抹布忙来忙去，小二肩上搭一条白手巾，懒洋洋靠在楼梯口抠指甲。
门口传来响动，小二一抬眼，瞧见拎着鼓囊囊一个大包裹的薛延愣了一下，转而又扬起笑脸，哒哒哒跑下去，甩一下手上巾子道，“哟，薛四爷，许久不见，您近来可好？”
他一偏头，又看见俏生生站在薛延身侧的阿梨，眼一转，又道，“薛四nǎinǎi，什么风儿把您也给吹来了？”
这一声薛四nǎinǎi叫的阿梨浑身说不出的别扭，只觉得这小二热情是蛮热情的，就是言语间太过油腻，假得很。小二浑不自知，仍自顾自招呼着，引着薛延往桌边走，道，“您二位要来点什么？溜腰花怎么样，猪是一个时辰前我眼见着现杀的，那腰花新鲜着，炒出来肯定香！”
薛延倒是神色平静，拉着阿梨坐下，手往桌面上敲了敲，道，“我找你家掌柜的。”
小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，重复问，“掌柜的？我们韦掌柜？”
薛延扬着下巴问，“那你还有几个掌柜的？”
小二神色为难，“这日头才升了几分啊，我们掌柜的还睡着，没起呢。”他咂咂嘴，又问，“能冒昧问一句，您找我们韦掌柜，有什么事？”
薛延慢悠悠斟了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