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。只是我离家时候,舅母有孕了,不知是儿还是女。”阿梨盯着地上一点斑驳的日光,轻轻道,“若是个男孩儿,言初在她心里许是就没那么重要了。”
冯氏坐到她身边,轻柔道,“咱们好好赚钱,若是以后有机会了,便就将言初也接过来。”
阿梨没想到冯氏会这么说,她愣一瞬,眼眶渐湿。
冯氏“哟”了声,道,“怎么就哭了。”
阿梨嗓子哑哑的,唤,“阿嬷……”
冯氏擦擦她眼睛,又揽过她的肩,笑道,“阿梨这么好,弟弟一定也不会差,好孩子都不该受苦的,阿嬷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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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山是在半个时辰后,梨子大多长在树的上部,垂下来的枝条很少,两人摘了半晌,最后也只攒了半篮子。冯氏惦记着赵大娘,分了一半给她送过去,由阿梨带着剩下的往回走。
篮子就一个,冯氏将披衫脱下来,系了袖口做成个袋子,把梨子全塞里面,jiāo阿梨捧着。这么抱着果子走了一路,阿梨闻闻自己胳膊,竟染上了浓浓的果香。
终于到家,她推开门往院里扫了眼,惊讶瞧见薛延竟也在。
他敞着外衫,露出里头白色里衣,叉着腿坐在台阶上,正捏着块萝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