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梨的笑慢慢敛下去,但她怕冯氏伤心,又弯起唇,摇了摇头。
冯氏心里一酸,眼眶又泛红,阿梨摇摇她的手腕,笑道,“但是没关系的,阿嬷,我能看得懂你说话。你看,我和正常人不是也没什么区别吗?”
冯氏本觉得难受得不行,但看着阿梨笑起来的样子,心里的那股涩涩也渐渐淡去。她最怕的就是阿梨难过,但现在既然阿梨能用一种好的心态去面对,冯氏便也就有了勇气。
她爱怜地将她落在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,轻声说,“等咱们以后有钱了,咱们再去找更好的大夫治。”
阿梨点头,弯着眼睛说“好”。
冯氏本是想自己随便炒盘韭菜就着窝头吃的,但薛延和阿梨回来,她心中欢喜,又去割了些韭菜,做了顿韭菜鸡蛋馅饺子。时隔许久,一家人终能再次聚在炕头吃顿饭,韭菜味道重,掀开盖子后很快就飘了满屋子,薛延拿了个杵子坐在一旁捣蒜,阿梨不爱吃蒜,只蘸些醋就能小口吃的很香。
席间不免谈及出门在外之事,冯氏一直担忧他们盘缠不够,得知薛延还带回来了四十余两银子,惊讶地嘴都合不拢。薛延没与她扯谎,实话实说了在永利坊的事,冯氏听完后一阵后怕,千叮咛万嘱咐着要他以后绝不可再去那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