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好起来,薛延每日除了跑生意就是到处偷偷寻治耳疾的偏方,他忙得脚不沾地,也都忘记了在陇县府衙里还有个满肚子酸水的胡安和。
但胡安和还记得他。开张后不久,胡安和还带着小厮来过一趟,挺捧场地买了两碗面,他听薛延说起阿梨能读懂唇形,很兴致勃勃地和阿梨聊了半晌。但是阿梨能读懂的只有薛延,还要他慢慢地讲,胡安和嘴皮子快的像是pào仗开花,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,阿梨只能眨着眼看他,一句也接不上。
胡安和以为阿梨还记恨他,伤心悲愤,连面都没吃,甩了袖子走了。
晚上时候阿梨与薛延说起这件事,薛延坐在炕沿上,一边洗脚一边嗑瓜子,听阿梨讲完,乐得瓜子洒了满盆。他摆摆手道,“下次他来,不要理会,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阿梨点点头,说好。
再次见到胡安和,是在八月初二,阿梨记得这个日子,因为薛延说过,胡安和这天要大婚。她连礼都备好了,两只长命锁,意思是祝愿胡安和和江姑娘早生贵子,百年好合。
但这日早上,阿梨坐在铺子里等了许久,直到日头都升到半空了,也没见到哪里来了迎亲的车队,或是有谁沿街撒喜糖。她正纳闷,想等薛延回家后问一问是不是记错了日子,就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