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打开一看全是土,土上摆着的是欠条。我也是纳了闷,千里迢迢送几箱子土过来,他不嫌沉吗?”
薛延“啧”了声,道,“不愧是当朝五品大员,这心机还真是深得很。”
“还有更深的。”胡安和说,“他还说玉蓉初一时候能到陇县,初二就要大婚,他不能让自己家女儿无名无分地嫁,但时间又来不及,所以要先把婚书请下来。我爹心也慌,他一九品官,玉蓉是下嫁,他害怕夜长梦多,连连答应,结果……这个江老狗啊!”
薛延抬手捏了捏鼻梁,看着胡安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比划,“我现在真是走到了人生低谷,我左手欠条,右手婚书,江老贼把我们的住处给了那些要债的打手,大喜的日子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来要钱,我爹把仆人全都遣散了,又卖了我娘和二姨娘的首饰,连后院里的两头猪都给换了钱。就一夜之间,我就从官家子成了穷光蛋,还是个已婚的。”
胡安和越想越心酸,伏在桌面上痛哭出声,“我这命怎么那么苦啊。”
薛延叹了口气,拍了拍他的背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胡安和抽抽噎噎好半晌,终于又坐起来,“我家现在把能卖的都卖了,最后终是凑齐了那份钱,得了个安生。但是,我爹本来是给我买了两处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