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延弯唇道,“当然会,他已经对侯才良起疑心了,但是正好缺乏个佐证,你看他明面上与侯才良还你好我好的,其实内心里已经摇摆不定,犹如大厦摇摇yu坠,再添一根羽毛上去便就能倾倒。咱们把这个台阶递上去,就算看起来离谱疯狂,付禄远也会说服自己相信的。”
胡安和也明白过这意思来,眼睛锃亮,夸赞道,“薛延,你好du啊!”
薛延端起茶杯,仰头饮尽一杯凉茶,冷冷道,“我这人做事向来光明磊落,但只对着同样磊落的人,对待侯才良那种小人,就得下三滥回去。人家常说以德报怨,却忘了下一句,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?”
胡安和兴奋搓着手,小声问,“那我呢,我还能做什么?”
薛延道,“你把账面改了,弄个亏空出来,再找个机会与付禄远透露,就说有人私挪公款。”
胡安和拍着胸脯道,“没问题!”
第二日,薛延亲自选了个伶牙俐齿的伙计,派他去寻付主簿。
这日正值付禄远休沐,不当值,伙计去的时候巳时刚过,他正穿着一身便服坐在院里,带着一肚子闷气喝茶。昨个儿侯才良冲动误事,堂堂官员,差使自己的小舅子勾结外县地痞,到本地酒楼里闹事、报私仇,简直像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