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手拦下,低声道,“你去忙别的吧,我来送。”
伙计应了声,抹布往肩上一甩,转身走了。
薛延挽了挽袖子,再扬起副笑脸,端起菜盘子走进去,招呼道,“您几位的醋溜菘菜,脆皮煎豆腐。”
里头的客人还在抱怨着时事不顺,靠着门口的那个冲薛延道了声谢,将菜接过来,顺嘴说道,“要是等仗真的打过来,咱们不知道是不是连这口豆腐都吃不上咯。”
薛延眼神一闪,状似不经意问道,“打仗,什么仗?”
其中一个瘦高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灰色大氅,咬了口白菜道,“西边的周国连年进犯,咱们的将士越来越不顶用,眼瞧着边线就要被攻破咯。”
薛延“嘶”了口气,往一边坐下来,小声道,“这可不能乱说。”
似是有了发泄渠道,瘦高个一脸愤恨,摔了筷子道,“我瞎说?我三个妾室都被那帮子蛮兵给抢去了,房子也烧了,东西也夺了,我辛苦经营十几年,全他娘的白干了。”
靠门口的那个被吓了一跳,赶紧将门关上,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,皱眉道,“吼什么,你不想活了?”
那人一脸木然,“凭着燕国的兵力,若是周军真的闯过了贺兰山,那咱们就是一个死。都现在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