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耐烦道, “要不然我为什么倾家dàng产屯那么些粮食,真为了吃一碗倒一碗?”说完,他见着胡安和嘴张张合合又想说什么的样子, 赶紧拦住,问道,“公文上说价钱了吗?”
胡安和摇头道,“没有。”顿了顿,他又补充说,“这是要靠衙门与粮商自己议价的,所以各个地方都不一样,但大多数粮商都会抬高价。据说源县那边有个陈员外,将家里的积粮卖出去,斗米三钱!但是没办法,源县被战火波及,房子都烧没了大半,老百姓饿都要饿死了,官府没办法,也咬着牙买了。”
原来时候,一斗米大约能卖到一钱七十文的价格,斗米三钱,几乎翻了一倍,再加上买的是成千上万石,其中利润让人咂舌。
胡安和现在的内心极为纠结,站在胡魁文的立场考虑,定是希望价钱能越低越好的,但若是站在自己立场去想,又期盼也能如同陈员外一样,一夜之间赚个盆满钵满。可若是从更高一点的层面来想,他又唾弃那个想要抬价的自己,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,贪图毛利,实在有辱斯文。
胡安和思来想去下不定决心,便偏头问薛延,“那,咱们卖多少钱?”
薛延沉声道,“按原先的价钱卖,斗米一钱七十文。”
听着这个回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