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站在她的身后,垂头便就瞧见她轻轻眨动的长睫,眼尾泛着微红,他略一思索便就明白为什么,觉着有些好笑,伸出手指去逗弄她,将她的身子扳回来,表情做作又夸张,问,“我们家梨崽怎么哭了呀?是谁欺负你了。”
阿梨破涕为笑,搡他一下,小声骂,“不正经!”
薛延也笑,用拇指抚去她的泪,故作委屈道,“要做娘亲的人都是这么凶的吗?”
阿梨鼓鼓嘴,转身不理他了。
薛延仍旧弯着唇,从身后将她搂紧怀里,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旋,没再说话。
拜堂礼后便就是酒席,胡安和是个三杯倒,而作为他唯一的兄弟,挡酒一事就成了薛延的活儿。阿梨怀着孕,冯氏没待多久,吃了饭后便就和胡夫人打了个招呼,领着阿梨先回了家。
阿梨本还想等薛延回来,但是直到亥时都快过了,也不见他的影子。
冯氏吹了灯,劝着阿梨早点睡,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,“待薛延回来时候,不要管他,爱吐便就吐去,你睡好才最重要。若是他吵得你烦了,便就来与阿嬷一起睡,知不知道?”
阿梨乖顺应着好。
有阮言初陪着薛延一起,阿梨并不多担心,她本就好困,躺在被子里没多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