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胡安和脑子懵了下,竟觉得比瞧见了那匹生财布后更为晕眩。他迷迷乎乎的,拿着那块布高兴了不知多久,才终于发现薛延不知何时已经出去。
大门是朱红色的,大大敞开着,路边白色的小花在阳光下笑得招摇。
胡安和愣了瞬,转头问旁边的伙计,“薛延去哪儿了?”
伙计在拿着抹布擦轱辘,乖乖巧巧道,“掌柜的出去买菜了,说中午好好吃一顿,走了好半天了。”
胡安和拧着眉毛嘀咕,“他怎么不和我说一声?”
“说了啊……”伙计讪讪笑了笑,“您还点头了呢。”
胡安和歪头想了想,仍旧不记得,但他也不再纠结,手在裤子上蹭了蹭,准备从染缸上头翻过去。
院子不大,染缸倒是很多,加上那个庞大的木头轱辘,几乎没留下什么走动的空间。薛延将染缸排列成个半圆形,将轱辘包裹在中间,在靠近大门的位置,所以若是想要进到屋子里去,要么就多走几步路,要么就从缸的上头翻过去。
那里头满满都是污水,伙计腿短胆子小,老老实实地绕了过去,站在门口等着。
胡安和却不,他现在心潮澎湃,一身使不完的力气,再想到那会薛延与他说的“闯路论”,不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