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来宝不明白大人谈论的这些事,太复杂,他一个字也听不懂,只顾着随手抓东西往嘴里塞。
薛延丢掉来宝手里从阿黄窝里掏出来的半颗萝卜头,又作势要打他屁股,来宝躬了下身子,终于安静下来。
阿梨看得发笑,她扯了来宝的小毯子来将他裹好放在一边,又搡着薛延去吹灯,安稳地躺下。
正是月初,月亮只有细细的一线,窗外夜色遥遥,看起来就像一张漆黑的网。
阿梨侧身躺着,没多会就察觉到身后一凉,是薛延钻进来,用前胸贴着她的背。
阿梨弯唇,闭着眼轻哼,“离我远些,冷。”
薛延“唔”了声,两腿绞起来,将她的脚塞进腿间,问,“现在行不行?”
阿梨想了想,“行吧。”
薛延低笑起来,下巴埋进她颈间,虚音儿说,“越来越娇气。”
他声音太小,阿梨听不清,便就没理。
薛延也不再说话,只保持着侧卧姿势,左手搭在阿梨侧身,与她左手十指jiāo握后放在她腹前。温热穿过薄薄布料透过来,混着鼻端浅浅香味,极为安心。
白日混杂着柴米油盐、人情世故,生活难免不如意,总让人觉着舌尖酸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