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杨兴马上说,老人比他想象中好对付多了,早知道纪雨石这么容易得到原谅,俩人就不用对那么多台词。
“哦,同学啊……”老人又笑,能看出年轻时候有一双杏眼,“来,坐下尝尝点心。哀个是啥物事?”
纪雨石的气焰顿时膨胀起来:“我姥姥问你拿的什么呢,说话好听吧?”
“第一次来不能空手,送您的。”杨兴给花盆放摇椅边上,“石头说您是苏州人,我也不知道买什么。一会儿我给杜阿姨留个手机,您想要什么了让她找我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老人顿了顿,眼里立即有了光,“桂花?哎呀,是桂花吧?亏杀倷了。”
纪雨石继续膨胀:“我姥姥说亏得你了。”
“您喜欢就行,到时候叫杜阿姨照顾着,能开好久。”杨兴被长辈一夸特别不好意思,“您今年高寿啊?”
“谢谢倷,谢谢倷了,今年79了。”老人像多了两个大外孙,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,“你生的白净,像是我家的人呢。”
这都不是心花怒放了,杨兴听见自己的心花zhà了,砰一声。
“还行吧,我天生就白,您也白。石头在美国总念叨您呢,可是国外的假期短,我们课业又重,要不然他早回来看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