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静置成一道透明的墙,他穿不过去,那边的人再也过不来。
“怎么可能啊,姥姥她记xing最好了!姥姥您再看看我,仔细点儿啊。您不是说我眼睛长得不像吗?现在看是不是就像了?我长开了,是不是就特像您了?再看看……看看,您不是还笑话小石头长得黑黢黢吗?我现在还没白回来呢,都赖姥爷,对吧?还有,还有您说……”
杨兴想把他搀起来:“石头起来了,地上凉。”
“我不起!”
“石头!”
“滚!我姥姥好着呢!怎么可能认不出来!”纪雨石挥起胳膊把人甩开,抓住一丝渺茫的希望,紧紧不放,“您现在想起来了吧?您不是说……说苏州老家的云片糕最出名吗,我今天没来得及买,下回、下回小石头一定听话,我再也不闯祸了,我再也不闯祸了。我下了学……天黑就回家,我再也不乱跑了。您看我啊,小石头都长这么高了,您说抱不动了,换我抱着您了。还有我……”
“石头!”杨兴拽着纪雨石的羽绒服帽子往后拎,感觉像拎着一个掉进冰窟窿里的人,全身都冻得硬邦邦的,拉不上来,自己一个劲儿往水底下沉去。
纪雨石拼命维系着最后的平静:“杨兴你别特么碰我,警告你啊,再拽我真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