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办法让她想起还有一个外孙,也没办法再解释几句,让她放个心,知道当年那事儿我知道错了,我长大了,让她知道自己养大的外孙子再也不折腾了。可来不及了啊,都晚了,时间早就没了,叫我嚯嚯光了。我特别恨自己,就刚才。我从小到大吹的牛bi一个都没实现,没赔姥姥一个顶好的玉镯子,没给她买过家乡的云片糕,没让她住上带小园林的房子,也没带她回家乡逛一逛。就刚才,我特别恨自己,师兄,我不恨别人,我早两年回来就能跟她解释清楚了,你说我是不是大傻bi啊……”
杨兴一把给人搂住,从后背抱他,双手箍着纪雨石的胸口,前胸贴着他的后背。他不觉得自己再抱纪雨石,自己是在救人。纪雨石没有挣,可是也没有动,他只是仰着头,后脑勺放在杨兴的肩上,左耳贴着杨兴的右耳。
“不怪你,这个病能治。你千万别钻牛角尖。”杨兴搂得特别紧,像一株快饿死的菟丝子找到了寄主那样,怕他没力气站,又怕他有力气跳。
纪雨石指尖被烫了一下,手一收,烧完的烟掉到了桥下。他说一不二,烟没了就不叨叨,该犯浑犯浑,该打岔打岔。“诶?二师兄你抱我干嘛?抱着我特舒服吧?真对不住啊,我姥姥可能不能叫你一声孙媳fu了,哈哈哈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