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的衣裳, 很少再穿。
“您为什么知道我弟?”杨兴彻底看不透他了。这一刻的继父不再是面前手足无措的土老帽,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黄脸变成一颗皱巴巴的核桃, 但里头蕴藏的全是不为人知的温暖的秘密。
“知、知道。”任开成很费劲儿才说完这两个字。本来他的结巴没那么严重,但一和杨兴说话就紧张,所以越说越错,总不愿意开口。自己赶上了好时候,没什么能耐,却拥有一笔花不完的巨款, 还有一位漂亮的太太,也有了一个和自己一点儿不像的儿子。尽管他的太太很少在家,尽管他的继子很少说话,可任开成知足了。
他的继子很优秀,哪一方面都足够优秀,优秀得叫他那么骄傲。
“知道?为什么会知道?”杨兴的声音开始变了,几乎维持不了稳定的声线,有些失态。这是他第一回主动走近继父,走近这个没能看透的男人。他老了,比记忆里不喜欢的样子老得多,是什么时候变老的呢?杨兴回忆一下,没有印象。
孩子越近,任开成越是紧张。可他不知道紧张的是怕继子看出来自己又买了微商的茶,还是又穿了土灰色的睡衣。
“你那年,偷偷偷偷、偷着回去了,我怕你找不回来,叫司机跟、跟着。”任开成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