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手、手纸。”任开成把衣襟拽近一些,挡着里头的灰秋衣,“不是,是餐巾、餐巾纸。”
唉!小薇说过多少回了,说话要洋气些,不要叫桌面上的纸巾是手纸,可他叫了六十多年,实在改不过来。
“哦,纸巾啊!”纪雨石把头往旁边偏偏,靠着人家的儿子,“看!您儿子!叫我打扮得精神吧?我们现在在东京,今天准备来一场疯狂无度地购物,您有什么要买的?我听说有一种纸巾特柔软,擤鼻涕擦眼泪最棒了,怎么使劲儿都不起皮!擦嘴嘴也行,回国给您带回去啊!”
任开成看着镜头发愁,怎么别人照出来都那么精神,自己哪个角度都不行。但他也习惯了,看别人家孩子漂亮也跟着开心。这大概是人类的一种天xing,喜欢看好看的人,看着心情就好。
“那就带、带回来吧,还有什么好用的一起、起买,让大兴先给你垫上钱。”任开成很爱买别人介绍的东西,也很喜欢收快递,一天不接到几个包裹总觉得少点儿什么。他笑起来不好看,小薇说不让他张嘴,只好抿着嘴唇尽量不露牙。只不过他脸上的皱纹多,这样一弄,嘴巴四周绷得很紧,样子很怪,还不如开怀大笑。
“行,有好的我就给您拍照,您觉得照片里什么好,就发过来。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