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若冰递个台阶,也省却一番你来我往的社jiāo辞令。他大抵是没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的。
王若冰便借坡下驴,把酒楼的事情说了。
贺棠的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关切:“唉,果然是时移世易,酒楼经营这般困难,怎么不早些和我们说。贺叔,拿我的支票簿来。”
王若冰没想到他这般干脆,一时间不禁脸红了。
贺叔很快拿了支票簿和笔,贺棠利落地签了字,递了来,王若冰看一眼票面上的数字,足够王氏酒楼这半年内的开支了。等捱过这段寒冰期,王氏酒楼有净收入了,便可再慢慢将这笔钱还上。
王若冰登时便笑得更为真诚。
他收好支票,又寒暄了几句,便向贺棠告辞。贺棠也没挽留,让贺叔把人送到了大门口。
贺叔折返回去,王若冰摸摸口袋,走向停在路边的小电驴。口袋空空,钥匙没了。
多半是落在厅堂里了。
他往回走,还没走到堂屋门口,就听见里头贺叔正在问贺棠:“少爷,这卤鹅怪香的呢?”
贺棠笑笑,这笑声里倒多了几分真心:“贺叔,你拿回去和婶婶分了吃吧。”
“这怎么好意思,人家是送给老太爷的呢。”
贺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