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湖边大声出早功, 她告诉自己,她不在乎,她不需要, 反正室友就只是室友,妄图想成为朋友的人都是愚蠢的。
可她还是不舒服,她无论怎样都跳不出那个小小的房间,跳不出那四张床上的眼睛。
没人理她的这几天,她像是一个没有注册、没有资格写弹幕的观众,洞察到了很多很多她这两年不曾在意过的事。
她发现:穗子的睡眠是真的浅,有一点动静都会把她从好不容易进入的睡梦中揪出来。
她有过敏xing鼻炎,每天晚上大家睡熟后,她还在床上吸鼻子,鼻塞头痛,辗转反侧,凌晨迷迷糊糊刚要睡着,冷不防又金雨苫晨跑的闹钟给吵醒,尽管她的闹钟是振铃。久而久之,她对睡眠的恨,对声音的敏感,渐渐积疾,变成了别人眼中的起床气。
她还发现:金雨苫不是跟谁都好,她是跟谁都不好。
她中立在一个寝室分出的小团体中间,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好室友,却从没有跟任何人jiāo过心。她要的似乎只不过是一个一团和气的居住氛围,她曾说过,这个寝室比我那个摔碗砸盆的家要舒服太多了。她也曾说过,她想成为一名主持人,却在一次又一次校园大赛主持名额里,被漂亮的王铂菡和穗子给替换掉。后来她晨跑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