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的呼噜声。
而她再回身打开阳台的门,走进寝室时,薛凝宁仍旧在床上调情。
一阵凉风从阳台灌进来,她冷不防地打了个机灵,心一揪,赶紧跑到窗户边上去,对着床下站着的人小声喊了一句:“快回吧!你穿太少啦!”
她的声音因为万籁俱寂而变得胆怯微小,别说楼下,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。
金雨苫急了,冲他挥了挥手,他还是一样,也学她的样子挥了挥手。
金雨苫看了一眼安静的寝室,再看一眼没有一丝灯光的宿舍楼,她想对他喊一句,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。
她想让他回去,她明白了,她都明白了,她现在只担心他着凉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得太隐忍,太在意别人的想法,太会看这世界的脸色……
她活在大人说话小孩别chā话里,她活在要发言必须举手里,她活在22点就要熄灯里,她活在……
活在一个被写满规矩诅咒的硬壳里,像一只冰冷的蜗牛,从不敢翻身打滚、晒晒肚皮。
她站在窗户边,看着那个仰着头一动不动地望着自己的男人,心里一横,一根粗大的木梁撞开了心门——
“焦栀!!我喜欢你!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