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说, 远去的背影固执而憔悴,让她竟然有种久违的又疼又恨的情感,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血脉复发出来的旧伤。
焦母呆呆地望着那个苍老的背影,两腮的肌肉处紧紧地绷着,布满细纹的极漂亮的眼睛也轻微地抽搐眯起。
这个男人,大概从没有一刻爱过自己吧?
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焦栀出事的那年,她去始作俑者家大闹一场,臊得赖昌发的老婆喝yào自杀,当晚她在枕边愤慨地对焦父扬言要去告赖昌发的时候,焦父的话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。
他说:“我小时候……他也对我做过一样的事。”
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,愣了足足有几分钟,回魂过来的时候冲上去就扇她男人的嘴巴!
“那你为什么还允许他来咱们家!你为什么不告诉焦栀躲着他玩!为什么!为什么!”
他不发一言,半边脸颊被她抽得胀红,狼狈得像个乞丐。
她更气得疯,不堪入耳的话将她变成彻头彻尾的泼fu:“你这个懦夫!懦夫!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!窝囊废!你活得连只死狗都不如!”
他慢慢抬起眼,瞳眸外是灰蒙蒙一片翳障,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机身升空,灰云薄薄层层,眼看就要看不见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