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姬无镜修长的手指滑进她的衣襟。
那一瞬间,顾见骊想到的绝对不是轻薄之举,而是人皮灯笼。
姬无镜忽然松了手。
顾见骊脚步略一踉跄,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姬无镜身侧。她双手撑在床上,身子略微向后仰,无声喘了两口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姬无镜。
姬无镜捏着一方雪色的帕子抵在唇前,一阵轻咳。那方干净的雪帕,逐渐染上了猩红。鲜血渐次晕染,湿了大半的帕子。
那是顾见骊的帕子。
顾见骊一怔,这才明白姬无镜刚刚拉她过去,只是为了摸去她腰侧的帕子。
顾见骊终于慢慢冷静了些,小声问:“你、你怎么样了?”
姬无镜止了咳,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,他低下头,盯着那方染血的帕子看了一会儿,才不紧不慢地将沾满鲜血的帕子工整叠好放在一侧,哑着嗓子问:“现在是什么时候?过了年没有。”
“腊月二十一。”顾见骊小声说。
姬无镜放下帕子的手动作微顿,几不可见地皱眉,说:“早了。”
顾见骊听不懂他说什么,她小心地坐直了身子:“你要水吗?或者饿了没有?我这就去给你喊大夫过来。”
姬无镜稍微活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