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却规矩地略屈膝应了一声,走进里屋。
姬无镜还是盘腿坐在床上,似乎一直保持着他刚醒来时的姿势没动过。太医弯着腰开yào方。
顾见骊朝床榻走去,经过太医时,无意间瞟见桌上那个沾满鲜血的帕子。想来,是太医从姬无镜咳出的血中分析病情。
此时帕子上的血迹颜色极深,含着大块大块的黑色。可顾见骊分明记得姬无镜咳血的时候,染脏帕子的血是鲜红的……
顾见骊走到床榻前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五爷,什么事情?”
姬无镜偏着头看向顾见骊,问:“我的鱼呢?”
顾见骊轻轻“呀”了一声,向后退了一小步,漆色的眸子躲闪似地犹疑转动。
她给忘了……
“我、我这就去吩咐……”顾见骊轻轻咬了下唇,又结结巴巴辩解了一句,“你刚醒,外面很多人,我、我在招呼……”
声音越来越低,有点心虚。
“算了。”姬无镜一副懒懒的样子,“把长生叫进来。”
折腾了大半夜,过来看望的人也一个个离开了。顾见骊坐在罗汉床上,偷偷望了几眼正在吃鱼的姬无镜。
刚苏醒的人难道不应该在饮食上十分讲究?怎能如此大口大口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