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她想着陪他走过人生最后的日子。
后来,父亲曾问过她倘若姬无镜不止活个三五年,活了十年,甚至解了du长命百岁,她难道要在他身边留一辈子?她还记得那个时候她的慌乱无措犹豫不决。
如今,真的到这一步,原来心里一点慌乱犹豫也无。所有的情绪只剩下因他的生而欢喜。
姬无镜终于懒洋洋睁开眼睛,开口:“顾见骊,你又……”
“又被叔叔的美貌吸引了。”顾见骊翘着唇角接了他未说完的话。
顾见骊的脸上涂了yào膏,像盈了一层水渍。姬无镜瞧着她这张脸,伸出手指头,在她的脸颊戳了戳。他瞧着自己沾湿的指腹,嫌恶地将抓了顾见骊的手,将指腹的yào抹到她的手心,然后翻了个身,睡觉。
三个月,从秋至冬,大雪纷纷。去年冬日是多年不见的严冬,不曾想今年更是寒冷。自入了冬,便一场雪接着一场雪,及入了腊月,更是滴水成冰,折胶堕指。
顾见骊坐在梳妆台前,望着铜镜中的自己。她纤细的素指小心翼翼地抚过吹弹可破的脸颊,一日日的变化不易觉察,今日才恍然不敢置信。
三个月,盒中膏脂见了底,也让她换了一层皮。
如今她肤如凝脂、冰肌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