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人?”巴图尔瞪圆了眼睛。
“是。老夫人是我们府上夫人已故的母亲。”
“老夫人?年轻的时候?”巴图尔拍了拍挂在腰间长刀的刀柄,“已故?”
“是。”胭脂和玉钿齐齐低头应着。
巴图尔暴躁地用西番话谩骂了几句,一边骂着一边摇头。他在厅中徘徊了两圈,最后重重坐在椅子里。
他今日既然已经来了,定要弄个明白,将人见到了才算!
躲在外面稍远些的顾见骊,仔细去听,将厅中的对话听进耳中。她蹙起眉,心中微沉。若说先前她完全不知道巴图尔为何会登门造访,可眼下巴图尔既然拿了她的画像来寻人,再联想到巴图尔这些年的胡作非为,顾见骊还如何不知这人心里装了什么主意?
季夏悄悄拽了拽顾见骊的袖子,望着她担忧地摇头。
担忧的岂止是季夏,顾见骊心里也没谱。西番之野蛮,巴图尔之无礼蛮横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顾见骊不得不担忧倘若进去相见,巴图尔会直接起了歹心。
顾见骊见多了这世间色胆横生的无耻之徒。
她想了很多,却也只是片刻罢了。她凑到季夏耳边小声吩咐着,季夏连连点头,一脸的认真。
顾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