乏,只像迎春、惜春等处,十天半月地加一个菜,管厨房的婆子便抱怨不已,虽不敢说到姑娘们面前去,每日与丫鬟们就拌不完的嘴。
这一日晌午,天气清和,岫烟来看黛玉。进屋一看,黛玉正指点着碧叶绣一件屏风,岫烟便笑道:“妹妹越发能干了,只你刚刚痊愈,不可劳碌着。”黛玉笑道:“不过是哄人罢了,我哪里还动针线,也没有那份耐心。”她指了指屏风,说道:“因为那日看碧叶用乱针法绣了一个扇面,平湖秋月,实在是好看,因此突发奇想,让她仿着古人的墨迹,绣一架屏风,过两天给宝玉做生日的贺礼。”
岫烟听她说得新奇,便走过来看,只见紫檀架子上绷着浅浅的水红绫子,用极细的丝线双面来绣,绣的是“孤崖一枝花”,怪石嶙峋的悬崖边上,突兀伸出一枝海棠花,花开葳蕤,红颜绿鬓,俯仰生姿。只在崖底几瓣落花,韵味非常。花下大片的空白处,用黑绒绣着草字:“东坡居士尝曰,寓居定惠院之东,杂花满山,有海棠一株,土人不知贵也,故作诗曰:江城地瘴蕃草木,唯有名花苦幽独。嫣然一笑竹篱间,桃李漫山恶粗俗。也知造物有深意,故遣佳人在空谷……”底下还有几十个字尚未绣全,然间架手笔皆出自名家。
岫烟赞道:“画好、字好、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