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多多赏赐她家人,给她治病就是了。”贾母点头。
然后众人便又说起宝琴的亲事尚未定准,又说起过年正月里去给元妃贺新禧兼着祝寿,贾母便又叮嘱惜春快快将大观园的行乐图画出来等语,宝玉心乱如麻,只听不进去。好容易挨到夜深,众人从贾母房里退出,王夫人却又将宝玉叫到自己房里,关上门好好地申饬了一番,告诫他从今儿起要用功读书,再不许在园里游戏荒废:“我如今是下了狠心,倘若再有丫鬟勾引于你,有一个撵一个,你不许去老太太那里提这些小蹄子的事,惹老太太不快,我听见是不依的。”
等宝玉回房已是深夜,见怡红院众人全都神情惶惶不安,内中几人再也难觅芳踪,又想日间黛玉所言再不回来的话,不禁肝肠寸断,只觉万念俱灰,扑倒在床上哭得哽咽难言。袭人打叠起百样的言语也不能劝慰,只得陪着落泪,直到天将明时,方朦胧睡去。第二日便有些发热,却不敢请假,只得强打精神去学堂,越发精神萎靡不振,王夫人晚间看见,只道他为黛玉和晴雯伤心,也不理他,只拘束得越发严厉而已。宝玉从未得此种待遇,真真是痛不yu生,偏又得了消息,那晴雯只回家两日便香消玉殒了,宝玉这一惊一痛,非比寻常,渐渐神思恍惚,日间有时竟犯起了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