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继东的考篮没有了,为了防作弊而开了缝的旧袍子不知为何被扯破了一大块,显得很是狼狈。
贾琏贾琮原也猜着必有缘故,见他这样,连忙问他,殷继东灰白着脸说道:“哎,时运不济,命途多艰,不才这次落第了——原本好好的两篇诗赋,竟然在jiāo卷时不小心落到了砚台上,又打翻了茶碗,污得一塌糊涂——说不得被贴卷了。”
贾琮不禁跌足为他叹息,好在殷继东甚为豁达,原本在场内颓唐了好久,此时已是看开了:“三爷无需为我惋惜,万般皆是命,半点不由人,好在三爷此次必然高中,我这里先行贺过,就此告别吧。”
贾琏一把拉住,问他意yu何往,那殷继东苦笑道:“我是回不得家乡的了,也没有脸回去,只得去找通州的一个同乡,谋个馆,混口饭吃,以待三年后再博一回。”贾琏是个热心人,便要请他去贾府从长计议,无奈殷继东只是不从,执意要走,贾琮知道其人xing情中有份孤傲,不愿摧眉折腰依附权贵,宁可凭自己的本事博取功名,便从怀中掏出个荷包,里面是二十两碎银,原是蔡嬷嬷为了以防万一让他自己带着的,此时便全数赠与殷继东,聊作盘缠,殷继东倒也并不推让,接过来,一揖到地,说道:“也罢,我便领受二位的好意,青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