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以只有从你的嫁妆里腾挪些个,想来你姨妈也不会在这些个上较真,只是那边府里的人都是两只富贵眼,我的儿,竟要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宝钗却似浑不在意地说道:“妈妈何必顾虑这些,先救出哥哥要紧,妈妈这些日子也煎熬得不得了,若是再为这些没要紧的事伤心,我如何能放心嫁过去呢?”这样劝解着,薛姨妈方才渐渐止住悲声。
这是家中人手不够,又大半用到宝琴那边去了,宝钗又是最体贴大度的,未免越发敷衍,宝钗虽然口中浑不在意,一味地劝慰着母亲,到底是女儿家一辈子的大事,加上嫂子夏氏又疯言疯语地冷嘲暗讽,心中也未始不伤感。
待到出闺成大礼的正日子头天晚上,宝钗方同莺儿一起将自己的吉服绣完,第二日宝钗打扮得如天女下凡,拜别了母亲,上了花轿,吹吹打打从贾府正门进去,行礼毕,送入洞房,坐床撒帐,俱都是按照南边的婚俗来办的。只是那宝玉痴痴傻傻,万事不管己的样子,别人让他挑盖头,他便挑盖头,让他喝jiāo杯酒,他便喝jiāo杯酒——哪里还有从前的半点儿风流倜傥?宝钗心中暗痛。
当晚众人散出,宝玉只拉着袭人不放,袭人心中着急,连连劝慰:“二爷,今儿是你的好日子,新娘子坐在那里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