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给自己的那处田庄,贾琮抽空去看了看,不禁苦笑摇头——原来竟是京城远郊一处只有十几亩良田的庄子,其余的百余亩地全是盐碱旱地,难有出息。庄子说来倒也不小,有一个山头,沟壑纵横,然而山脚下的庄院年久失修,早已是半倾颓了,有几户佃农,大多老弱,胡乱种些粗粮菜蔬,勉强糊口而已——一年的利息竟不到二百两银子。联想自己那老爹为了五千两银子可以把亲生女儿都卖了,贾琮还真不敢抱怨父亲待自己菲薄。
转眼到了七月中,贾琮在翰林院已任职三月有余,掌院学士令他经筵侍讲,专为诸位皇子侍讲《资治通鉴》,贾琮初任教职,不免战战兢兢,唯恐有一语有误,祸在不测,于是行走坐卧,手不释卷,但凡有一字之意不明,都要寻章摘句、求师访友,务求精熟。于是到林府上走得越发勤了,只是黛玉为着婚事已定,反而不好意思见他,每每就回避了。
这一日,贾琮又携了一册《资治通鉴》,来到园中沁芳桥旁,一边看景,一边读书,恰逢探春走来,后面的侍书手中持着钓竿。贾琮便笑道:“三姐姐好生雅兴,临渊羡鱼不如执杆而钓。”探春笑笑,道:“你下个月就要娶亲了,这会儿子却也悠闲得很,这早晚来这河边做什么?”
贾琮便把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