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全了她。”
听她这样一讲,本来躺在床上蒙着头流泪的袭人便翻身下床来,跪在宝钗面前哭道:“二nǎinǎi别赶我出去,我是死也要死在这里的——我只是寒心,怎么二爷就一口咬定是我告了晴雯的刁状?我便是死了也是个冤死鬼。”
宝钗深知她正是为此郁郁致病,便扶起她来,款款说道:“二爷的脾气你是最知道的,他哪里有什么长xing呢?过两日自然是想明白了,快别自苦,把身体将养好了才是正经。”又说了些客套话给袭人的嫂子,那花大nǎinǎi自谓又有了面子,又有了里子,便也顺势下台阶,照旧奉承宝钗不提——他们夫fu自然是不愿意把妹子接回去的。
安抚住了这边,宝钗回到自己的上房,见床榻冷清,孤灯只影,不免也是伤感。然而她还有满腔的愁绪无处释怀——为哥哥赎罪的银子还没有着落呢。眼看到了掌灯时分,宝玉不知去了哪里还没有回来,窗外却簌簌地落起雪粒来,打得芭蕉叶子噗噗作响,更添愁绪。宝钗正约莫着宝玉又去了大观园里在怡红院潇湘馆一带黯然神伤,虽然好气好笑,也真担心他冻病了——秋纹并没有袭人的细致,只得让莺儿拿着风帽大氅,到园里去寻他回来。
宝钗自己便凭窗独坐,随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