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非巡值也不可随意出入的。但是沈大学士看来却很是闲适,甩着袖子进来,见贾琮在读史记,面上的笑容更和煦了些,贾琮连忙给两人让座。
那中年人看来只是中人之资,面容清瘦,衣着朴素,倘若不是与沈大学士同行,贾琮简直当他是个乡下的教书先生。但见沈大学士对其很是恭敬,竟让他上座,贾琮心中凛然,便越发不敢怠慢。
那中年人便笑道:“走了这一圈,各个衙门在宫中的值宿,要么在打瞌睡,要么在饮酒,只有这里着实清雅。”他这样赞着,便翻看起书案上的字来,贾琮的字如今已经练得很可一看,故此倒也并不忐忑,只从容淡静地垂手站在一旁,心中虽然狐疑,面上却一片平静,沈大学生心中暗暗称许,心想:此子的造化来了。
半晌之后,中年人放下书字,也不评说,倒是翕张着鼻孔,赞道:“好香!”原来是炭盆里埋着的红薯已经熟了,香气四溢,贾琮心中暗道惭愧,却也不甚着意,便用火钳夹出红薯,拍去浮灰,请两人共享。那人虽不曾摆明身份,贾琮只看沈大学士一派毕恭毕敬的样子,心中已经有数,只是他既然鱼龙微服,自己自然就乐得糊涂了。
当下掰开一个红薯,中年人尝了一口,甚觉香甜,不觉就吃了一整个,沈大学士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