xing,不久就撂开了手,说起在府里听来的趣事便眉飞色舞起来。
兄弟俩便谈天说地起来,只是如今贾琮见闻已广,心胸也非往日可语,与贾环也就实无可谈之事,只是看在自己刚到这里时,孤单无聊,常有贾环来做伴的情分,才十分地敷衍他。一时贾环去了,贾琮便回内室,却见那块脂砚已被撂在外面的书案上,便知黛玉是为了贾环方才的话刺心,便不肯要这脂砚了。也不点破,只浑若无事般将砚台放入匣中收起,想着黛玉虽不稀罕,放到铺子里卖了,也可得个好价钱的。
果然黛玉是因贾环的话起了嫌弃之心,她本xing素洁,也觉得那脂砚似来路不正,便不肯再用,只是心里对于那样精巧的物事实有不舍,贾琮心知肚明,暗自里又派人出去搜罗,不几日,果然又得了一块精美绝lun的菊花石砚,底上镌着“米芾拜石”的字样,与那块脂砚相比,精巧不足而朴质有余,黛玉自是喜欢。
转眼已是立夏,贾琮每日上朝,恭谨供职,研习为臣之道,留意仕宦之途。这一日正值他入东宫侍讲《资治通鉴》,恰好讲到唐玄宗先明后暗,太子倒也虚心好学,颇多提问,好在贾琮准备充分,对答如流。饶是如此,待到退下更衣时,已经是汗湿重衫——翰林院最重礼仪,即使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