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,连忙又跪下逊谢道:“这都是圣上化育天下之功, 兼之林相前任河督之时调度有方, 微臣只是奉旨按章行事, 恪尽臣职,何敢贪天之功?”听他应对得宜,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, 便笑道:“起来吧,赐座, 坐了说话便宜。”贾琮谢了座,一个小内监端来一个矮墩,贾琮斜签着坐了。皇帝便问起沿河民生疾苦, 以及物产、天气、路途等事,贾琮一一据实回答。
在座的全都是见多识广的相臣,自然一听便知虚实——这个贾琮的确是深入民间,了解透彻, 体察民情民意,并且踏实能干,见识高明,并不是个虚比浮词的纨绔子弟。皇帝越听越满意,话题便又转到了治河这个要务上,这本是贾琮的本行,自然是说起来就滔滔不绝,如数家珍:“禀告圣上,今年侥幸天气回暖得早,且是由东向西,逐次升温,所以躲过了凌汛——以臣之浅见,这凌汛比桃花汛的危害要大得多,也不易防治得多。”
皇帝第一次听说此事,便大感兴趣,问道:“哦?这凌汛是怎么回事?”贾琮便手比口说,讲了起来:“黄河中游的潘家渡,是最易决口的所在,河道狭窄,还有九曲十八弯。黄河由西向东流,地势也由高向低,气温上暖下寒,结冰封河是溯源而上,而解冻开河则是自上而下,当上游解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