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几幅,平时全靠几个朋友接济, 买他一幅画,留下几两银子,他也不与人计较润笔。这样如何度日?却只靠着宝钗、莺儿和麝月等人昼夜给人做针线,才能换来些买米买油盐的钱来。
亲友之间, 除了过年过节上祭之时,已经很少有人与宝玉往来了,常来看望他的,就只有蒋玉菡。只是蒋玉菡自惭身份微贱,从不敢登堂入室,只敢约了宝玉在外面喝酒,谈论一下旧事和诗词,那便是宝玉难得的惬意之时。
宝玉曾趁着酒酣耳热之时,写了一部戏文,取名叫《南柯记》,文辞典雅,情致缠绵,蒋玉菡如获至宝,拿去配曲演唱,竟流传一时,京中官宦人家但凡是摆酒请客,无不要请来蒋玉菡的班子献演《南柯记》,以此做为风流雅事。然而这部戏虽名动一时,终究没有人知道是何人所做,便有人盘问蒋玉菡,蒋玉菡也是但笑不语,讳莫如深。他曾经试探着想要将演戏所得的酬金与宝玉分成,宝玉却笑着道:“你只管演一场,便请我吃一顿烧羊肉,喝一壶莲花白就是了。”蒋玉菡不敢亵渎,便也就不再提。
只是他家的书房里面,除了架子上的话本戏文之外,满墙便都渐渐挂上了画儿,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。他从来不与宝玉提起袭人,宝玉也不问,兴许是早已忘却了。然而袭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