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一床薄被,宝玉却已经不见了踪影。再看炕脚, 宝玉素日出门穿着的破袄却还放在那里。麝月不由得心下狐疑起来,忙忙地里外找了一遍, 哪里还有宝玉的踪影?
麝月实在想不出宝玉去了哪里, 忐忑地坐了一宿, 第二日一早便又到处去找人。然而一夜的大雪,早已经将地上的脚印给盖住了。只见一片茫茫,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出, 宝玉竟连一丝踪迹都没有留下来,就这样杳无踪迹。
那蒋玉菡第二日得了消息, 便像疯了似的到处找人,然而除了村头破庙里的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,说是曾见了宝玉光着头, 赤着脚,跟着一僧一道踏雪走了,并无第二个人见过宝玉。而那乞丐胡言乱语已非一日,故此也没有人信他。
麝月找了几日, 也就绝了找到宝玉的念头,想起宝玉这一向以来的言辞,又忆起了那个疯乞丐的话来,心底倒是信了一半——想来宝玉到底是撒手红尘,出家去了。
她这样想着,却并不跟旁人说起,只自个儿守着宝玉留下的几间草房,靠着给人做针线过活儿。原本她也算不得是宝玉的家眷,只是贾府中人并无一个打听,故此也就无人来管她。
入夏之后,有一日,麝月包了一包袱针线进城去荣国府,从后角门进去到了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