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听着,想着平儿处理事务的爽利干练原不弱于从前的凤姐,只不过心肠慈和,言语温婉,只是她虽是侧室,那些媳fu们却并无一个敢看轻了她,无不唯唯诺诺,不久便处分得妥妥帖帖了。
麝月这才请丫鬟进去通报,平儿听见已经亲自迎出来,让麝月上炕做了,唤人倒了茶来,才屏退了从人,姊妹俩说些体己话。
平儿笑道:“你今儿可来得巧,恰好大太太身子好些了,我才没有过去伺候,若是昨儿来,还不知能不能见呢。”原来邢夫人开春以后,为时气所感,一直身子不爽利。她自从贾赦死后,便不敢在贾琏面前端后母的架子,就是平儿,她也不肯轻易得罪。只是平儿不肯落了人的褒贬,故此对邢夫人也很是尊奉,面子上的事儿从不落下,故此相安无事。
麝月也笑道:“可是呢,我真来得巧,正好当面把活计jiāo代给你,免得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,你过后不好意思说……”这样说着,便打开包袱来,见是一床细致到极处的百纳被,虽是拼起来的被面,却都是精心挑选的缎子,一块块细心比对着图案,搭配得既雅致又活泼。
平儿见了,真是爱不释手,拿在手里反复观看,赞不绝口:“从前都说宝二爷屋里袭人和晴雯的针线最好,照我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