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贾琏便笑道:“我不过随口问一句,你就像倒了核桃车子似的——谁也没有说你有意薄待他们呀。”他这样说着,便转头望了望,问道:“芾儿呢?不是早起说身上不受用,不上学了吗?”芾儿就是贾琏过继来的儿子,名义上养在平儿的房里。
平儿笑道:“既然不上学,他便什么病都好了,到老太太那边玩儿去了。”说起老太太,其实就是从前的邢夫人,邢老太太甚是有眼色,知道自己没了丈夫,就不可以要贾琏的强,在贾琏当家之后,便不再惹是生非。只是要她安富尊荣,也不可能,她还是悭吝异常,不但舍不得给别人,便是自己穿用都是减省非常的,丫鬟婆子都不愿意在她房里伺候。
说来也奇怪,真是一物降一物,邢老太太活了大半辈子,凡是儿女亲友一人不靠一人不听,自从得了这个过继来的孙儿,却真真是给降服了。她把那芾哥儿疼得心肝儿宝贝儿一般,芾哥儿要天上的月亮都立时命人搬梯子去摘。平儿私下里提醒贾琏说:“这不是又一个宝玉吗?”贾琏却不放在心上,在他看来,邢老太太能把心思放在孙儿身上,乃是一件好事。
贾琏对于邢老太太虽说没有什么亲情可言,规矩还是要的。在平儿房里说了一会儿话,又换了件衣裳,便到老太太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