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品行着实怪异,自从入了御史台,便似得了尚方宝剑,成了六亲不认,见树都要踢三脚的角色。这样一想,便也笑道:“兰儿的这个笑话虽然好笑,却还没有讲完。还有个尾巴,你们可知道?”贾兰诧异摇头,众人便怂恿贾琮接着说。
贾琮便缓缓说道:“那农户听了古董商的话,却也笑了,说:‘你拿了碗去,我再怎么卖猫呢?’”众人顿了顿,回过味儿来,不由得皆大发一笑。巧姐虽为农家fu,言谈爽利一如熙凤,便快嘴道:“三叔这个笑话续得好,把人家当傻子的人,焉知自己不傻呢!”众人越发笑了。
迎春为了躲孙家那些亲戚的是非,便带了儿子回娘家过年,此时正察言观色,见隔席上贾兰的媳fu强颜欢笑的怯怯的样子,不由得触动心中的隐痛,约略明白这个美貌的少fu为何新婚不过三年,看着就如萎谢的花朵一般——她自己也曾有过那样不堪回首的往事,只不过孙绍组粗豪,贾兰冷清,然而两个人xing情中都有着残忍迁怒的因子。她看着那贾兰媳fu,心中既怜悯,又无力救援,方才的喜悦忽的烟消云散,只剩凄凉。
这场家宴虽说是平儿一手cāo办的,平儿却是没有坐席的资格,只在下面张罗。此时见酒过三巡,菜上五味,便命厨房煮什锦元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