旦听到,便有些控制不住狂躁的情绪。她从不照镜子,房中也不允许出现任何能反光看到人影的东西,连丫鬟们都个个将铜镜藏的严严实实,唯恐一个不小心犯了忌。
之所以如此,她就是想刻意忘了自己毁容之事。
可是每次高雨柔以来,她刻意催眠自己的谎言便彻底破碎。看到高雨柔那斑驳的容貌,她就想起自己,渐渐的对这个女儿也厌恶起来。
她知道这样不对,也很努力的告诉自己那是自己身上的肉,无论如何不能跟她生分。可惜,徒劳无功,每次看到高雨柔,所有的武装便支离破碎,看见她就像看到了自己似的,打从心底厌恶。
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孙氏已经从一个治家有方人人称羡的贵fu人,变成了疑神疑鬼,连自己都厌恶的精神病患者。
“母亲,您怎么了?”
高雨柔见她手扶着额头,身子一颤一颤的,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够了!”孙氏突然大怒,吓得高雨柔身子一抖,眼中蓄泪。
孙氏看她一眼,强自按捺下烦躁的思绪,伸手拉了她的手,道:“孩子,你父亲这是要放弃你啊!你还记得年前我给你说的那门亲么,是你姨妈家的表哥,金陵甄家,叫宝玉的那个。虽没十分说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