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父亲年事已高,儿子不忍父亲在位我等不肖子孙cāo劳。”
“我还没有老死呢!”
张守忠似乎有些生气:“究竟何事使你忧愁至此,还不速速说来。”
“回父亲,是轩儿的事。”他口中的轩儿是其嫡长子张皓轩,也是张守忠的嫡长孙,“轩儿不是到了启蒙的年龄么,父亲已烦请林如海林大人帮忙寻一饱学之士为塾师。可今儿刑部侍郎吴嘉吴大人来探视父亲,临行前也说起这事,还说听说我们在找塾师,他认识一人,乃是当世的名儒,进士出身,学问、德行都是极好的,他告诉那人我们家找塾师的事,那位先生倒十分有意。儿子原想直接回绝了他,想他素日并非宽宏大量之辈,恐他面子上过去不去,正不知如何办呢。”
“你没有回绝他是对的。”张守忠道。
“那这事该如何处理?”
“用他推荐的那位塾师,林如海那里,你带着我得名帖好生去请罪,将情况说明。”
张晨卿给父亲掖着被角,闻言怔了一下,“父亲,这样岂不是得罪了林大人?林大人可是当今圣上的宠臣,官儿也比吴嘉当的大!”
张守忠突然咳嗽起来,咳了好一会儿,憋的两颊通红。张晨卿忙坐在父亲身边,一只手给他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