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存在,不去触碰,不等于能自欺欺人。
“娘娘,请用茶。”青犁端着热茶进来,脸色依旧平和无波。
岑慕凝接过茶盏,抿了一口:“太后宫里竟然也有这样的绿茶。”
“并不是。”青犁毫不掩饰的说:“是奴婢随身携带的。怕娘娘不惯别处的茶。”
“哦。”岑慕凝点了下头:“你倒是心细。”
“是要心细些才好。”青犁自嘲道:“不然很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岑慕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。
青犁收拾了脸色,从一晃的失落中挣脱出来。“娘娘,奴婢倒是想起一个人。这个时候,兴许她能派上用场也未可知。”
“你是说……被困在沛渝殿的恭嫔?”
“是。”青犁点了下头:“从前的舒曼也是侍奉太后的人。恭嫔同样是侍奉太后的人。她们侍奉太后,自己懂太后做事的方式,并且奴婢总觉得,恭嫔兴许也会知道一些关于怜贵妃的事。再有……”
青犁沉了口气,略微思忖,才继续往下说:“奴婢总觉得,既然乱,就不要只是一头乱。若这后宫处处皆乱,人人自危,那反而能达成一种平静。每个人在去谋算别人的同时,首先要做的就是保全自己,反而能免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