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,便是笑呵呵的一摆手:“罢了。你有伤在身,就不必如此多礼了。”
这话一出,即便是陶君兰没抬头看,也是感觉到了周围人的目光顿时变得微妙了起来。
李邺却是是坚持行了礼。
皇帝虽未曾说什么,可是看那神色却是明显更欣慰了几分。
拴儿也是有模有样的上前去行礼:“皇祖;
!”
见到拴儿,皇帝顿时笑开了花,三步并作两步的从銮驾上下来,一把抱起了拴儿,笑道:“拴儿可好?”
拴儿笑得糯米小牙都看得一清二楚:“好。”
祖孙两个你来我往的说了一会儿话,宝船太监这才提醒皇帝:“大日头底下晒着可不好,皇上还是进屋去再说话罢。”
皇帝扫了一眼周围顶着太阳晒了半晌的人,颇为和气的一笑:“却是朕的过错了。”说完便是抱着拴儿往屋里行去。
李邺忙道:“父皇还是让拴儿自己走罢,他如今沉得很,抱着可不方便。”
“不碍,朕还没老到连拴儿都抱不动的地步。”皇帝言道,却是不肯将拴儿放下来。可那话——却也未免没有些别的意思。
陶君兰觉得,皇帝这是不愿意让人觉得自己已经老去——或者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