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听着都是有些想哭了。
谁不怕死?谁都怕。尤其是陶君兰正是想哭:刚从这种恐惧里脱出身来,刚高兴了还没几日,谁知道突然便是又陷了进去,这一次更加彻底更加绝望。
若说绿柳那一回她尚且还能心存侥幸。那么这一次,她却是着实提不起半点的侥幸了。她在这屋子里呆了多久?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;。这么久,又距离这么近,若真没染上那简直是奇迹了。
陶君兰掐了掐掌心,让自己清醒了一些,又看向太医:“如今除了隔离之外,我们还能做些什么?王妃可要开些方子?”
最后一句,纯粹就是象征xing的问了问罢了。如今克制瘟疫治疗瘟疫的方子根本没研制出来,她心里再清楚不过。而且,这个太医一看就年纪尚轻,资历也浅。怕也是因为太医院调派不过来人手才派过来的。她更不指望这个年轻的太医能有什么法子。
只是,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氏去死吧?
有一句话,叫做尽人事,听天命。说的也就是这种情况了。
陶君兰自己问完,都是苦笑了一下。
太医也是也是恢复了一点镇定,道:“如今我们也不一定会被传上。我挨个儿检查一遍,若是已经出现症状的关在一处,没出现症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