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那么小,要长大‘成’人却是要费不知多少功夫。
而且,作为太子唯一留下的儿子,皇后大约也很怕有人对阿武下手吧?
按理说,对于皇后她是该同情的。甚至同为母亲,她也很清楚皇后对太子的疼爱之心。只是,她一想到皇后做的那些事情,就生不出任何的同情来,反倒是觉得……活该和报应。
是的,报应。以皇后做的那些事情来说,这点报应还算是轻的了罢?
及至天亮,陶君兰这才起身穿戴。因是吊唁,所以自然得穿素色的衣裳,就是首饰也是一应除了金的和宝石的,只有银和玉的可用。即便是如此,也应当尽量简单。
就是拴儿,也是穿了一身靛蓝的袄子就作罢,除了一个长命锁之外,什么也没多戴。
拴儿自然是不懂得什么叫死了,陶君兰只在马车上教他:“一会儿见了人,你也别笑,别人逗你,你也是不能笑,知道了吗?我磕头你就跟着磕头。”
拴儿似懂非懂的点头。不过陶君兰却是不大担心:纵然拴儿做错了什么,一个小孩子那也是没人计较的。关键是,也没有人有功夫在这个时候去计较。
皇后已然是病了——据说昏厥过去几回,如今连床都下不得了。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