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邺一怔,随后便是明白了太后的意思。只是要他承认这件事情做错了,他却是做不到的。所以,他只能沉默不言。
太后见状,倏地睁开眼睛也不让李邺再替她揉头了,只道:“何为重?何为轻?你若真连这点都不知道,那日后如何为君?如何把持朝政?一个女子就叫你如此,你弱点如此明显,这不是将把柄往人那儿递?”
顿了顿,太后歇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言道:“你当你父皇为何今日非要赐死刘氏,还以太子之位与你选择?不过恼怒之下,想让你跟着一起不痛快罢了。你看重陶氏,只要陶氏不好,你就难过。别人要对付你,岂不是轻易?”
李邺心中一动:“祖母的意思是,父皇今日是针对我,而不是针对陶氏。”
“不然呢?”太后叹了一口气:“你父皇今日也是在警告你。不然,他何至于将那番话直白说出?不过是在提醒你,他还没死,你也不必急着扩张权势!”
心寒,除了心寒还是心寒。李邺沉默许久,最终除了轻叹一声之外,再不能说出别的话来。
皇帝,到底还是忌惮了他,太子走过的路,就是如今他要走的。太子在这条路上败北,那他呢?
李邺忽有些觉得疲倦起来,心情亦是沉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