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礼待人,反倒有几分男儿豁达。
当即他从善如流地坐下:“小姐请讲。”
“先前之事,小女子多有得罪,这会给官爷赔个不是。容我多心,锦衣卫向来雷厉风行,遇事严惩不贷……”
罗炜彤贝齿轻咬,眼眸微垂,委婉道出心中担忧。锦衣卫下设缇骑和诏狱,可自行逮捕、刑讯、处决官员,中途不必经有司许可。种种特权掌于手心,自是酣畅淋漓;可一旦处于特权屠刀之下,难免惶惶不可终日。
周元恪心下苦笑,锦衣卫真有这般神通广大?若是如此,他早为安昌侯府清理门户,也省得男儿读书时的大好年华,日日声色犬马麻痹府中众人。
“腰牌乃在下不慎遗失,小姐偶然寻得,完璧归赵,在下铭感五内,怎会再做那恩将仇报之事。”
见他边说边起身拱手作揖,罗炜彤长舒一口气。他能这般说,定是本心不yu多做计较。至于两面三刀、缓兵之计,她想都没往那处想。
当下锦衣卫权势滔天,若他意yu报复,压根无须任何隐忍。连理由都不用捏造,只需带兵马直接在金陵渡口抓人“协助审案”便是。
“官爷大度。”
笑吟吟地归还腰牌,放松下来罗炜彤恢复本xing。罗家在惠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