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随意挑些,蓝愈早已嘱咐好,都计他私账上。”
提到蓝愈对面女子颇为动容:“方才来的路上我见到他了。”
周元恪点头,私心里他不希望好友放太多心思在德音身上。撇开身份悬殊不说,这女人心机太重。沦落教司坊,有点心机不是什么坏事。可偶尔她眼中闪过那抹yin沉,竟是连他都觉得胆寒。
幼时无聊听多了鬼怪志异,偶尔他甚至有种错觉,德音像从修罗地狱爬上来的厉鬼。
“这料子还不错,花朝节当日便是凉国公府太夫人寿宴,教司坊合该由你领舞。”
“那就这匹好了。”女子低头,摸着那匹布料,眼中无悲无喜:“江苏巡抚岳父,与这届巡盐御史家小姐定亲夫婿的外祖父乃是同榜进士,中举前还曾在同一间书院就读。”
三言两语间一桩jiāo易成型,他许以有情人相间之机,德音则奉上最有用的消息。揉揉百汇xué,好悬才弄懂这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,正yu到屏风后睡会再离开,外面传来敲门声。
锦绣坊伙计进来:“打扰世子和姑娘,小店有新进的料子,掌柜命小的拿过来给二位过目。”
“不必,就要这霞光锦。”
伙计面露难色:“不瞒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