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主仆多年,只需一个轻微的动作,常妈妈便知太夫人是何种意思。眼看着主子半月来难得轻松,她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。连带着,她对搬到玄武大街的庶长房也生出一分怨念。太夫人当年一把火烧了荣家的确理亏,可若不如此她便要沦为妾室,最好也不过是个平妻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如今太夫人宽容让他们搬出去,两处相安无事也就罢了,那边还得弄出这些事端。
“怎么?莫非他们还真翻起了什么浪?”
常妈妈一句话吞到了嗓子边,最后改成点头。
常太夫人脸色微变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太夫人,咱们消息是都传开了,大多数人也都相信行舟少爷品行不端,为个女人争风吃醋不说,甚至跟国子监同窗大打出手。”
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,常太夫人微微点头,心下确是极为佩服娘家计谋。只不过散步流言时把传闻对象从三丫头改成教司坊头牌罢了,就算孽障一家知晓,但他们敢去纠正,满世界去说三丫头同安昌侯世子有些不清不楚?就算他们敢,她也得压下去,薇蓉还要进三王府,常家女儿名声不容有失。
常妈妈把面盆递给丫鬟,吩咐他们下去后,看着志得意满的太夫人,鬼使神差来了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