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儿狗熊的不在少数。祖上随太-祖打江山赚个爵位,后辈不成器只能靠荫封领个六七品小官之人数不胜数。
这样的人家往往认不清现状,空守着旧日荣光,却无匹配倨傲的实力,行事上总会稍显刻薄。这会常太夫人一不留神露出破绽,自然不会被他们放过。
顿时有几家点头之jiāo的老太君围上来:“老姐姐,方才进去那人,便是你那外放曾孙的家眷?”
“他们出身伯府,怎么不与你坐一桌,侍奉长辈?”
也有那心直口快的,直接戳破:“这你都不知道,那庶支早就搬出去了,说是受到了苛待。”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说错话,她忙改口:“谁知道苛待之事是真是假,老姐姐,咱们倒想知道,跟那安昌侯世子有旧的,究竟是府上几小姐。”
入春后文襄伯府可算赚足了话题,各种流言蜚语不绝于耳。这会有人起头,瞬间各种疑问一齐扑来。常太夫人听着,只觉心火忍不住往上冒。
那孽障才入京多久,竟已将伯府名声毁得七七八八。再这样下去,他们还有何脸面在金陵城立足。不行,不能再这样下去。
满身狼狈中,常太夫人第一次生出这种想法:若能把庶长房彻底赶出伯府,就能摆脱当下困境,日后也能肆无忌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