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在后厅,他们只觉穿湖蓝色冰婵纱裙的小姑娘娇俏可爱,加之给凉国公夫人面子,才随口问几句。不问不知道,一问才发现小姑娘与金陵城中传闻全然不同,分明被教养得极好。
懂事又漂亮的孩子,谁人不爱,即便不喜爱也不会心生厌恶。如今见她逢那般变故,方才分明惊讶到如兔子般躲在娘亲身后,对上常太夫人却不卑不亢,事过后又飞快缓和情绪,不少夫人看着眼热,自家女儿怕是没这份定力。
赞赏中又夹着三分怜惜,来赏花会的夫人瞬间喜欢上了庶长房这嫡出女儿。这样好的孩子,不该再呆在文襄伯府,受太夫人磋磨。
这些贵fu皆是金陵最顶尖之人,他们的一个倾向,虽然不显山不露水,但能力实不可小觑。回去吹吹枕头风,或是适当表达出对文襄伯府的疏远,足够让常太夫人憋屈到死。
可惜这些贵fu还没行动,常太夫人就已经有些受不了。这些年她在府里说一不二,虽然对外伯府日薄西山,但从来不缺无爵位且官职低微的人家做拥趸。如今就连同坐外厅,平素对她颇为奉承的人家,也皆绕着她走。她仿佛看到伯府如一根镶金立柱,柱子表层金箔一点点脱落,露出里面虫蛀雷击的残破外表。
“岂有此理!”